姐妹倆回到院子里。
剛才還強悍如斯的孫無法現在已經半死不活。
見邀月回來,沈浪上前認真打量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無礙。”
邀月回應道。
她多看沈浪兩眼。
這家伙難道還有什么神秘的來頭不成?
為何會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幫手出來?
如果不是剛才那個人出現,或許還真的不好對付孫無法。
沈浪見到邀月的目光里充滿狐疑,便說道:“別問我,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么。”
“不過我們可以問問那個家伙。”他指著地上的孫無法。
邀月點頭,“不錯。”
既然這家伙已經沒那么大的威脅,憐星便回到小昭身邊。
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不是她能夠參與的。
沈浪與邀月來到孫無法的身邊。
此人閉著眼睛,面如金紙,呼吸紊亂,剛才那人的那一掌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。
“你是誰?”沈浪沉聲問道。
孫無法睜開眼睛看著他,語氣里充滿怨恨。
“呵呵,老夫恨當初為什么沒能殺掉你。”
“如果當初殺了你,現在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。”
聞言,沈浪眉頭一皺,“看來我得給你準備點好東西了。”
既然好好說話問不出來,就只能下毒逼供。
“剛才那人又是誰?”邀月再次問道。
孫無法冷笑一聲,“他不是說你們是他舊友的兒媳嗎?現在反倒是來問老夫,真是可笑!”
“你……”邀月抬手便準備一掌拍出。
沈浪急忙攔住她。
“我還有話要問他,先別急著打死。”
說完,掏出幾個瓶瓶罐罐。
“反正你現在是廢人,就算是中毒估計你也逼不出來。”
“想侮辱老夫?做夢!”孫無法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。
“不好!”
邀月迅速拉著沈浪后退!
下一瞬。
孫無法拼盡最后一口真氣,猛地一巴掌拍在地面上,身子騰空而起。
可還沒飛出院子,又吐了一口鮮血。
若是他天人境巔峰的修為,沈浪這院子里的毒對其倒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頂多就是真氣運行不順,若是強行施展,雖然會輕微中毒,但還是能夠離開。
但現在他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。
自然就無可避免地中毒。
“要跑?”
邀月早已經憋著一肚子的氣。
要不是沈浪想問話,她早就將這老家伙一掌拍死。
眼看著孫無法想逃。
她的怒氣一下子就壓制不住。
施展輕功來到孫無法的身邊。
移花接玉化為漫天殘影,悉數攻在孫無法的身上。
僅僅只是一招,孫無法的命便已交代在此處。
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,就把命丟在此處。
但邀月并未解氣,又連續攻出數掌。
將孫無法全身的骨頭全部拍斷。
五臟六腑也在體內稀碎。
但還是沒有解氣。
一手拎著孫無法的衣領朝院子外面掠去,一手還不斷拍在他的身上。
看得憐星眼皮直跳。
沈浪也沒想到邀月竟會有這么大火氣。
很快,邀月的身影消失不見。
憐星來到沈浪身邊,疑惑問道:“姐夫,我姐怎么會有那么大的火?”
“有時候被人打斷好事,肯定是有火氣了。”沈浪回道。
不過憐星卻不知道邀月有什么好事被打斷。
心里更加狐疑。
隔壁移花宮的弟子早已被剛才的打斗聲驚起。
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嚴陣以待。
正當這時,邀月手里拎著一具已經被打得極度扭曲的尸體沖天而降。
將這具慘不忍睹的尸體丟到她們面前。
“給本座查,這個人到底是誰!”
“屬下遵命!”
盡管這尸體已經被打得看不清楚原來的容貌,但移花宮的弟子卻不敢怠慢。
將這具尸體扔到地上后,邀月重新回到隔壁沈府。
見到邀月回來。
憐星見到她,急忙迎上去,“姐,我們要追查剛才那個人嗎?”
“不用,那人身手很高,就算是查,我們肯定也查不出來什么。”邀月開口說道。
隨后將目光落在沈浪的身上。
問道:“難道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?”
沈浪倒了幾杯茶,“先過來喝茶,我慢慢說。”
邀月點頭,坐在他的對面。
“都過來坐吧。”沈浪又招呼小昭與憐星。
四人圍坐一起。
他開口道:“坦白說,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,因為我從小都是四平八穩在天涯城渡過的。”
“我的養父母告訴我,我是被撿來的,但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。”
“所以我哪里會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這個高手是誰?”
“真的?”邀月有些不相信。
畢竟她一直認為沈浪都是天人境的修為,如此年輕就有這么高的身手,肯定是有高人教導。新筆趣閣
但那只是她以為。
被天階先天罡氣的假象欺騙,而造成先入為主的想法。
憐星也有些不相信。
沈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牛掰的背景。
見他這么說,邀月便將心里的好奇放下。
“對了,你們在江湖上行走這么多年,難道也沒有見過這兩人嗎?”沈浪疑惑問道。
邀月搖頭,“從未見過,而且大周境內之大,頂尖高手肯定也不少,不是每個人都會出來行走江湖。”
“就像是剛才那人說的那句話,很顯然,這個叫孫無法的人應該是某個人屬下。”
“恰好這個人跟你有仇,所以十九年前想要對你下手,而十九年后又來對付你。”
“不管是誰,應該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沈浪開口道。
想太多也沒用,還不如不想。
邀月點頭。
喝了茶,眼看著時間還早,邀月干脆去后院泡澡。
換了一身衣服后,便離開沈府,直接回去休息。
有些事情講究時機。
眼看著邀月與憐星回隔壁。
沈浪突然懊惱不已。
孫無法可是天人境的高手。
要是剛才讓邀月留他一條命給自己收割打臉值,肯定會獎勵豐厚。
然而邀月一氣之下,居然將孫無法給打死。
太可惜了!
……
翌日早上,沈浪起來剛洗漱。
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小昭前去開門。
便看到門外站著一衣著華麗的老者,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。
“你們找誰?”小昭疑惑問道。
那老者道:“敢問這里可是沈浪沈公子府邸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請姑娘通報一聲,就說周懷禮前來拜會沈公子。”
小昭一頭霧水。
不過還是進去通報。
沈浪也是一頭霧水。
畢竟他所接觸的可沒有什么周家。
從院里出來。
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,沈浪好奇問道:“老人家,請問找我什么事情?”
這老者認真打量沈浪片刻,忽然變得萬分激動。
因為太過激動的原因,就連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小少爺,老奴周懷禮終于找到您。”
沈浪直接一頭黑線。
按照他知道的套路,這老頭肯定會說,他是一個龐大家族的嫡系子孫。
家里萬貫家財、無數家產等著他去繼承。
甚至還可能會說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之類的。
周懷禮語氣激動地道:“小少爺,跟老奴回京吧,老太爺馬上七十大壽,老奴這次便是來接小少爺回京的。”
沈浪突然想到青衣樓給的那封信。
看來那種調查自己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兒。
“小少爺,若是老太爺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……”
不等他把話說完。
沈浪也滿臉的激動,“真的嗎?沒想到我在京城居然還有家人。”
“哎呀周老伯你們來得太是時候了,本來我還想著什么時候能夠找到家人。”
“走走走,我們出去吃飯,邊吃飯邊聊。”
然后轉頭跟小昭道:“我帶這位老伯和這位兄臺出去吃飯,你就在家里吧。”
說完,就一臉熱情攙扶周懷禮,“來來來,老人家這邊請,我帶你去品嘗一下我們天涯城的特色。”
“還有這位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身上。
“小少爺,在下周青。”周青行禮,“前些日子在凌煙湖曾向小少爺求教,不過卻被移花宮的人打入湖中。”
“原來是你,勝敗乃兵家常事,來,周兄,我們邊走邊聊。”沈浪一臉的熱情。
盡管一路上周懷禮想要開口說話,卻被沈浪打斷,談的都是什么天涯城好玩好吃的。
三人很快來到逍遙坊門口。
“周老伯,周兄,地方到了,我們趕緊進去。”沈浪一臉真誠地笑容,“這地方的飯菜可不是醉仙樓能比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周懷禮有些遲疑,“不如我們還是去醉仙樓吧。”
“周老伯,都到這個地方了,去什么醉仙樓,我們就在這吃飯,一會兒我再叫幾個姑娘。”
沈浪認真道,“保證能夠洗去你老人家一身的疲勞。”
“既然小少爺這么說,老奴就進去吧。”周懷禮點頭。
三人進去南曲。
沈浪拿出司馬曉曉送的木牌,一路暢通無阻。
進去之后,南曲的姑娘還尋了個靠窗的位置給三人。
“周老伯,周兄,你們先稍等,我去讓坊主將姑娘們叫來。”
沈浪笑瞇瞇道,“保證都是上等貨色。”
說完,不顧周懷禮的勸阻,起身離開。
等他走后,周青小聲道:“二爺爺,你覺得他會相信嗎?”
“不好說。”周懷禮眼睛微微瞇起,“不談這個,小心隔墻有耳。”
周青點頭。
沈浪一路來到司馬曉曉住的地方。
得到通報的司馬曉曉已經在等他,行了一禮,“沈公子,歡迎再次賞臉來到逍遙坊。”
“曉大家。”沈浪開門見山,“我今天來,是要兩個人的信息。”
司馬曉曉點頭,道:“沈公子請說。”
“一個叫孫無法,另外一個叫周懷禮。”
司馬曉曉微微一笑,從桌上拿起兩封信。
“得知公子到來,曉曉便知公子是為了此事而來,所以已經命人準備好。”
“這便是公子要的。”
“多謝曉大家。”沈浪微笑回應。
司馬曉曉笑著道:“公子一曲《笑紅塵》白送逍遙坊,逍遙坊自然要投桃報李。”
沈浪拆開寫著孫無法名字的這封信。
剛看一眼,就心里疑惑不已……